Thursday, April 17, 2008

Margot at the Wedding

两姐妹在纽约上州的老屋重逢, 互相审视对方的生活和与周围亲人的关系. 姐妹关系可能是所有亲族关系中最复杂的, 特别是如果两姐妹年龄相近. 玛果是成功的作家, 姐姐是失意的老师, 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有了间隙, 互不往来多年. 玛果想在姐姐再次结婚之际与其修好, 结果却再次破坏了婚礼.

很多时候我们自己, 或是我们最亲的人就是我们最坏的敌人, 因为我们最了解对方, 也比对方更敏感她自己的变化, 因为我们是旁观者; 我们也最知道怎么才能伤害对对方, 虽然很多时候我们是无意识的, 我们的目的是为对方的好. 姐妹亲情的失落是世上最可悲的事, 我们怎么才能回到童年的天真与亲密中?

关于西藏

最近邮箱里收到好多关于西藏和抗议的邮件. 看到周围的朋友, 家人都不约而同地卷入其中. 梳理一下我们(中国人)对西藏的认识, 西方的视角和藏人的立场, 发现都在自说自话, 无交集可言.

回想起90年代初自己的西藏之行, 在人烟稀少的东南藏区, 为世上最奇异美妙且可畏的景色所震撼;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宗教情怀----人在大而可畏的旷野中寻找可依托的所在; 也因着”扛大箱” 的缘故, 和当地的藏民有了亲密的接触, 第一次和人打起来, 且是一个带刀的藏族男人; 在中国最贫苦的县(索县), 看到县城里唯一的商店被藏族在暴乱中烧毁, 和当地的武警中队在铁栏隔离的营区中住了4天, 不过是每天和中队长和指导员撮麻将; 和同行的日本人躲在货车帆布下偷过进拉萨的检查站; 在大昭寺听英文流利的年轻喇嘛介绍他们的宗教和他们对中国的憎恨(他把我当成了日本人); 在布达拉宫看到在一个房间里菩萨造像上贴满了10元大钞, 另一个房间里, 因修缮的缘故, 大小的菩萨造像却堆在地上如垃圾一般; 在八廓街上仿佛回到了中世纪的集市, 抬头看到的却是杂乱的电线和不动声色的摄像机头; 最让我感动的是那些贫苦而虔敬的藏民, 他们在人世的目的就是崇拜他们的神, 他们用膝盖杖量朝圣之路, 每个时刻都在祈祷颂经, 把自己的所有财富都奉献给寺庙. 然而他们绝不是悲苦的, 而是单纯快乐的. 现在回想起来, 当时我坐在布达拉宫对面的街边, 看着这座雄伟的宫殿和以它为分界的新旧拉萨城, 一边是古老, 奇异, 宗教的, 一边是崭新, 熟悉和世俗的, 心里充满了矛盾. 今天我的心里还是ambivalent (找不到合适的中文词), 一方面觉得我们汉人的文化和生活方式是在改变西藏, 他们的智识阶层基于自己的政治宗教理念有理由把汉人当作侵入者; 另一方面文化的交融和经济发展是不可避免的(inevitable), 中国在西藏的投入也是巨大的,不可能放弃. 这些年来国内的国家/民族主义情绪,西方对西藏的的浪漫化都各自造就了一套自己的西藏话语, 达赖对西方政治和媒体的成功运作更加剧了西藏问题的复杂性. 想起夏目漱石的话"有明之处必有暗,明多之处暗亦多". Truth is really in the eyes of the beholder.